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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ate_stay night有需要就继续发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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飄過 发表于 2006-8-15 12:29:59 | 只看该作者
总之先把暖炉的零件收集起来,收在待修理专用的柜子里。 

待修理专用的柜子里不是空的。等这暖炉修好,下一个排队的是跟时代
脱节的录像机。 
……这两个全是被藤姐给破坏的,不过这个事实现在还是无视吧。

「……嘿咻」 
把工作服脱掉换上了制服。 
土藏就像自己的房间一样,也准备了换洗的衣服跟日常用品。

其它的部份,有些地方散着揉掉的设计图,跟修练失败留下的破铜烂铁。 
本来是拿来做什么的祭坛吗,土藏的地板上刻着不知名的纹章。

「────好。今天一天也要好好努力」 

啪地一声,我在仓库合了个掌,往屋子的方向走去。 

我从仓库朝屋子的方向走去。 
这间卫宫邸,是市区外的一间武道馆。 
老爸也不是这区里的名门贵族,竟然会有那么大间的房子。 
虽然这样就很谜了,但卫宫切嗣在日本好像没有任何亲戚。 
所以在老爸死后,这间屋子没有其它人接手,接着就自然而然的变成我
这养子的东西。 

不过说实在的,我也没有可以管理的能力。 
像继承税还是财产税什么的,像这类复杂的事全是藤村叔帮忙搞定的。 

藤村叔是住在这附近的大地主。 
老爸说"像黑道老大的老伯"。 
当然这是偏见。 
藤村叔不是像黑道老大,而是他根本就是黑道老大。 

「…………」 
至于这样会有多大的问题,我看还是不要去追问的好。 

再说藤村家的爷爷,该说他可怕吗,很有活力倒是无庸置疑啦,起码他
不是个坏人。 
只要我帮忙改造他的爱用的铁马,他就会给我超高金额的零用钱帮助
我。 

总之,就是因为这些理由所以这么大的屋子现在只有我一个人住。 
老爸已经死了五年了。
时间过的真快。 
一想到在这五年间自己到底成长了多少就不禁叹了口气。 

为了能像切嗣一样我每天不停的修炼,不过现实却不如我所想的那么顺
利。 
虽说一开始就没有天份会这样也是理所当然的,不过竟然五年来都没有
一点进步,这就值得检讨了。 

如果要将现状用一句话来说,就是目标定的太高我连起跑线都还没碰
到。

「────────」 
不、太过着急也不是好事。 
总而言之,现在要把能作到的尽量练的纯熟。 

总之,现在该做的事是────

───>日课济。

在卫宫邸内有座气派的道场。 
在盖这房子的时候,顺便建起来的。 
完全是随兴而建。 
所以说、这座道场不是为了什么目的才盖的。 

「────好」 
在吃早餐前先活动一下筋骨吧。 
也不是说我有在练武术,『如果要跟我做到同样的事,就得先把身体给
练好』 
自从被老爸这么说后、像这样锻炼身体成了我每日的课题。

「……九十九、一百、好……」 

做完了例行的仰卧起坐,我脱掉道服换上制服。 
因为今天睡过头,能让身体动的心满意足的时间就减少了。 
省略掉柔软操的动作、仰卧起坐做到一定程度就够了。 
自己没有能长那么多肌肉的体格,而且就算说身体是资本,可是我也不
是想跟人打架。

身体的能力只要足够应付突来的意外事故、还有能配合自己乱来的举动
就够了 
本来我想成为的,就是跟运动员相反的人物。

「……喔,已经这个时间了啊」 
把吸了汗的道服放进了洗衣篮里。 
时间是六点二十分。 
对早起的卫宫邸来说,就算才这个时候也已经开始吃早餐了。 

早餐已经完全准备好了。 
很像樱的作风,优雅的早点香味从餐桌传了过来。 

「辛苦了学长。这边早餐也已经准备好了喔。」 
「嗯,谢谢。……抱歉、自己睡过头还要麻烦樱」 
「哪里,一点都不麻烦喔─。而且学长也没有睡过头。因为学长没有社
团活动,这个时间已经算起的很早了」

「跟社团没关系喔。这样说的话,早上有晨练的樱还要到我家,那不是
起的更早吗」 
「啊……不会,这是我自愿的,社团的事请学长不要担心」 

「嗯,这我听妳说了很多次了。……算了,所以我也跟社团没关系地想
要早起。既然樱要来的话,我不起来不是很失礼吗」 

对我来说,早起是指在樱过来之前起床,而睡过头指的是像今早一样让
樱一个人准备早餐。 
不过,这也是一年半前才开始的习惯。 

「呵呵。学长真的对这种事很介意呢。美缀学姊常说,卫宫虽然很粗心
但却太有礼貌的很啰嗦」 
好像想到什么而微笑的樱。 
说到美缀,是樱所属的弓道社里的女主将,我跟她还蛮有缘的。 

「…呣。那家伙,又对樱说我的坏话啊?」 
「是的。学姊说在学长毕业之前一定要用弓箭让学长好看,现在每天都
很努力练习」 

「……唉。现在明明就是美缀的段位比较高嘛。就是那样吧,回忆总是
无敌的。虽说被美化也不是什么坏事,可是也是因人而异吧」 
「因为美缀学姊很不喜欢输吧。我想学姊心里一定是把学长当成劲敌看
待喔」 

一边说着,樱把饭盛进了碗里。 
时间快到六点半了。 
弓道社的晨练是从七点开始。 
虽说是自由参加制度,不过也不能太悠闲。 

「藤姐……差不多快来了吧。算了,都这个时间还不来是她不对。樱,
我们先开动吧」 
「说的也是。来,学长请用」 
樱笑着把碗递给我 
「────────、唔」 
……喔。 
虽然是每天早上习以为常的事,但不经意的、被那白皙的手指给夺去了
目光。 

「───────唔」 
……怎么说呢、真糟糕。 
是因为在发育期吗、最近的樱有种莫名的魅力。 
那自然的举止实在很美,吞口水的次数也增多了。 
是一直以来我没当樱是异性的报应吗,现在反而更让我意识到她女性的
一面──── 

「学长? 怎么了吗?」 
「───不、没什么。没事,别在意」 
「?」 
……真的、我败了。 
对朋友的妹妹紧张什么啊我。  
樱只是个懂事的好学妹、不能不照顾的学妹而已。 

而且本来,间桐樱跟自己就只是学妹跟学长的关系而已。 
樱虽然是朋友的妹妹,但因为小我一个学年所以不是特别熟。 

像现在这样的互助关系是开始在一年半前。 
我那时受伤的时候樱来替我做饭,之后就持续着,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本来想说我们俩都有默契,这样的关系只到我伤治好为止,不过之
后好像发生了一些琐碎的事,然后不知道为什么就继续让她帮忙作家事
了。 

无论如何,樱做的料理很好吃,洗衣打扫也是一流。 
像这样那么早来帮忙实在是帮助很大,不过最近感觉有点微妙。 
问题不在樱身上,单纯是我自己的问题。 

「────」 
说实话、樱是个美人

樱在一年级当中已经是鹤立鸡群了,想跟她交往的人也是大有人在吧。 
尤其是最近该成长的地方也持长了,自然的一举一动常让我看的入迷。 

微妙的问题就是这个。 
……担心自己会不会去喜欢上自己朋友的妹妹。 
平时明明没什么、不过有时会被像刚才那样突来的状况弄的面红耳赤
的,作为一个学长这样是不是有问题啊……? 

餐桌上摆着早餐。 
鸡胸肉和三叶芹色拉、照烧鲑鱼、烫菠菜、红白萝卜的味增汤、连山药
汤都有,真是无可挑剔的菜色。 

「我开动了」
「我开动了」
我和樱两人坐正了说声开动后,就开始安静的进食。 

只有喀恰喀恰的筷子声在响着。 
基本上樱这个人不多话,而我也没有在吃饭时还能开口的本领。 

所以自然地,吃饭时就会很安静。 
平常虽然是会再吵一点,不过今天早上,那个吵闹的人

不晓得是不是昨晚看了间谍电影,她用报纸遮着脸、偷偷观察我们两个。 

「藤村老师,我想吃饭的时候还是别看报纸比较好喔?」 
「…………………」 

藤姐无视有点客气地出声的樱
虽说这样实在很可疑,不过在早上的餐桌上藤姐的诡异举动也是很平常
的事。 
樱可能也习惯了吧,并没有特别在意地继续吃着饭。 

要说的话,樱是做洋风料理的。 
学会和风的料理是来我家帮忙之后的事。 
我和藤姐都是偏好和风的,所以樱也想起码早餐要配合我们,而学了些
和风料理。 

如今樱的本事已经超越了我这做师父的。 
尤其是照烧鲑鱼,那火侯的控制好像已经进入了神的领域。 
味增汤的味道也是一流、最近还很充裕的磨了山药把山药汤都给做了出
来。 
话说回来,山药汤好像也不是今天才摆出来的。 

「抱歉。樱、帮我拿酱油」 
「好───啊,不好了学长。学长的酱油昨天用完了」 
「那藤姐的也可以。拿过来」 

「藤村老师、可以吗」 
嗯地一声,藤姐点头。 
卡沙一声,报纸摇了一下。 

「来请用。学长要配山药汤吗?」 
「是啊。一般来说山药汤都会配酱油吧」 
滋─,我把酱油加在山药汤上。 
咕哩咕哩搅拌后,加在饭上吃了一口

嗯,这山芋泥的黏稠感,还有自我坚持太过强烈的酱油辣味───── 

「恶噗……! 哇好难吃、这是调味料耶! 而且还是蚝油!」 
我忍不住把饭给吐了出来。 
而这时

「咕咕、啊哈哈哈哈哈哈!」 

啪沙一声,藤姐把报纸用力丢开 

「怎么样啊、这就是趁大清早把调味料跟酱油的标签交换大作战─!」 
哇~伊、这么叫着兴奋地高举双手的女间谍。 

「大、大清早的妳在想什么啊妳! 今年都已经二十五了藤姐妳还老是
这副德性的!」 
「哼哼─、你现在知道我昨天的恨了吧。跟大家联合起来欺负姊姊的家
伙,这是理所当然的天罚吧?」 

「天罚不是人为的吧!我还想说妳怎么那么安分,原来从昨天就在打这
种鬼主意,妳这闲人!」 

「对啊─。所以现在害的我得赶快去打考试的分数。嗯,所以说动作不
快一点就糟了」 
咻地一声,藤姐坐回自己位子上,用猛烈的气势解决早餐。 

「好了,我吃饱了。今天的早餐也很好吃喔、小樱」 
「啊……是的。一点粗茶淡饭而已,老师」 
「那我先走了喔。你们两个,迟到的话我可会生气喔─」 

哒哒哒哒哒─,就这样跑走了。 
……一想到那个人是我们学校的老师、就觉得这世界真的是搞错了。 

「……那个,学长?」 
「抱歉。难得的早餐被被藤姐那家伙搞的也不能好好享受」 
「不是,我不是说这件事……那个,学长昨天对藤村老师做了什么吗? 
对食物动手脚,以藤村老师来说有点过火了」 

「嗯……没有啦,那是因为。昨天,不小心叫了她的外号」 
「那就难怪了。学长没有向藤村老师道歉吧?」 
「不好意思。因为是很平常的事就忘了」 

「这样不行喔。因为藤村老师惟独不喜欢学长叫她的外号。学长一定又
惹老师哭了吧」 
「……哭着哭着还像脱兔般地跑掉了。托她的福,昨天英文课自习」 
然后我就接受大家用笔记本里头的纸做出来的学生荣誉奖,不过那种东
西当然是丢到垃圾桶里了。 

「真是的。那今天早上就是学长不对了」 
对樱来说藤姐就像是自己的姐姐一样,所以基本上是站在藤姐那边的。 
当然这是件好事,不过也希望她能替我这个整天陪在藤姐身旁的人想
想。 

本来藤姐是老爸的朋友,在我做了老爸的养子后就常在这个家进进出出
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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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飄過 发表于 2006-8-15 12:34:49 | 只看该作者
自从老爸去世之后还是经常露脸,现在则早晚餐都在我家吃,摆明了就
是要来白吃的。 

───不对。 
说不定就是有这样的藤姐在,我才能即使在老爸死后也能一个人过来
吧。 
现在我跟藤姐还有樱,这三人是这卫宫家的居民。 

……话虽如此,老爸是魔术师的事只有我知道而已。 

他说,魔术师要隐藏自己的真实身分。 

所以成了老爸的徒弟的我,也把在学魔术的事隐瞒着。 

只不过,虽然说在学习,不过我仍是个用不出个满意魔术的菜鸟魔术师。 
像这样的我应该隐不隐瞒都没什么差别吧,不过遗言上有交代,我就这
样边隐瞒着边持续每天的锻炼。 

吃完了早餐,开始作上学的准备。 
边听着电视上的新闻,一边跟樱收拾着餐具。 

「───」 
樱呆呆的看着电视。 
画面上打着"瓦斯漏气意外、连续发生"这段耸动的字幕。 

隔壁城镇的新都好像出了重大的意外。 
事发现场在一座商业街的大楼里,在里头的人全都陷入了缺氧以及意识
不明的病危状态。 
虽然是当作瓦斯漏气引起的意外,不过同样的事情最近经常发生。 

「很在意刚才的新闻吗,樱」 
「咦────不,没有。我只是想意外是在新都发生的话,那还蛮近
的。……学长,你是在新都那边打工的吧?」 
「是啊,不过也不是那么大的店喔。我想应该不会发生像刚才新闻报的
那种意外」 

……话虽如此、这种意外也不大能当成事不关己。 
瓦斯漏气的话家家户户都有可能发生,更重要的是有好几百个人都遇害
了,这让我心里隐隐作痛。 

同样的意外层出不穷,也有流传是因为当时快速开发新都的时候有偷工
减料才引起的。 

不管是不是真的,我真的不希望再有牺牲者出现──── 

「……还真危险。我们也得注意一点才行」 
「啊,这请学长不用担心。瓦斯的栓头我每次都有检查两遍的,所以请
放心」 

樱骄傲地挺胸。 

「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 

……嗯。我以前就有想过,樱好像也有点莫名的脱线。 

「学长,里头的门有锁上吗」 
「锁了喔。我上了门闩,有什么问题吗?」 
「没有。那么我把大门锁上了喔。学长,今天什么时候回来呢?」 

「我想会晚一点。樱呢?」 
「我和平常一样。我想我可能会比较早到,所以晚餐的事前准备就交给
我解决吧」 
「……嗯,感谢。我也会尽早回来的」 

卡恰一声,把门上了锁。 
樱和藤姐都有家门的钥匙,所以门锁就交给最后出去的人锁上。 
「走吧。不快点的话会赶不上晨练的」 
「好。那我们就稍微走快一点吧,学长」 

我和樱一起往町内的方向走去。 
通过长长的围墙往下走出斜坡后,前面就是人较多的住宅区。 
卫宫家在斜坡的上面,跟町的中心地区有段距离。 

像这样走下斜坡后再走出住宅区,若再往下走的话
就会到中心地区的交叉口。 

从这里通往隔壁城镇的大桥、 
往柳洞寺的坡道 
和我家在正反面的住宅区、 
自己跟樱常去光顾的商店街、
最后是现在要去的学校,有着各式各样的岔路。 

不乱逛地直接往学校走去。 
没怎么说话地跟樱一起上了斜坡。 
因为才刚到七点,所以上学的路上蛮冷清的。 
除了我们以外,路上只有参加早上社团活动的学生们在悠闲的走着而
已。 

「那么晚点见。社团,要加油喔」 
在校门跟樱告别也是一如往常。 
因为樱有参加弓道社的关系,早上我们就在这里分开。 

「………………」 
话虽如此。 
可是今天早上樱却没有往弓道社的方向去。 

「樱? 身体不舒服吗」 
「……没有,不是这样的……那个、学长。偶尔要不要到道场那里去看
看呢?」 

「不了,我去道场也没事啊。再说今天一成有事拜托我,不快点到学生
会那里去不行」 

「……说、说的也是。对不起、说了一些多余的话」 
樱把头低了下来,鞠了个躬。 
「?」 

「那么我先失陪了。请学长好好期待晚餐喔。」 
樱一副很抱歉的表情往道场的方向跑走了。 
「……?」 
咦。刚才那句话是有什么含意在吗……? 

「一成,你在吗?」
「在啊。今天早上有点晚呢,卫宫」
是在预习吗,看着像是报告般地东西的男学生把脸抬了起来

「只有一成吗。其它人怎么了。这时间应该到学校也不奇怪了吧」
「不,很不巧我们的社员是很职业的。工作的时决定的很清楚,好像不
打算早到或加班的」
「所以学生会长就自己打杂吗。好像很辛苦哪」

「怎么会,这是我自愿的。让卫宫同情可就不合道理了」
「? 不,我没有同情一成喔?」
「嗯呣,那很遗憾,不过听了就算吧。彼此都多心了啊」

咚咚地,整理着报告的一成,是这间学生会室的大老板
一成是打算把闲散的学生会从根本改隔而跃起的家伙,跟我是从一年级
开始的朋友
全名是柳洞一成
跟古风的名字相反地有着优雅的脸孔,其实在女学生间有着绝大的人气
而且还是学生会长,就像是如虎添翼一般

「嗯呣,果然早上还是让舌头麻痹的热茶好喝」

但他这样说地啜着煎茶,我还是不了解

就像这样,一成的个性很朴素
虽然很容易被误解,但他本人对情事绝不参与,也没有像学生般地玩乐
再怎么说,这家伙都是要继承山上柳洞寺的儿子
因为本人也觉得继承很好,毕业后成为清高的和尚的可能性很大

「那。今天要做什么」
「嗯? 啊啊,总之先坐下来喝杯茶───我是想这么说,但没时间
啊。一边移动一边说明吧,拿着平时的道具来吧」

「我就老实说了。我们学校,在金钱的平衡上是很极端的」
「我知道。特别关照运动系社团,其它的预算就没有了对吧」
「嗯呣。结果,文化系的社员就被不公平对待了啊。虽然我从今年尽力
在文化系社团的预算,但因为预算流向不明所以不顺利。因此文化系的
社团教室还是不好。特别是冬天暖炉不足完全没有办法解决」

「这样啊。───啊,把一字的螺丝起子给我。最大的那个。还有导线
也拿来0……嗯,这样就差不多」
「导线? ……嗯,这个吗? 抱歉,我不太会分。搞错的话就骂我吧」
「对了就没关系啦。那,暖炉不足怎么了? 其它的地方也有故障还什
么的吗」

「有。第二视听教室和美术社的暖炉好像有问题。请求买新货的请愿书
越来越多了」
「可是没有那种预算吗。……果然只是劣化啊。里面没有失常就好」

「……呼呣。可以修好吗,卫宫?」
「可以修喔。这种时候,旧的东西才好了解。只是配线短路,只要换上
新的,今年就能好好工作了」
「这样啊! 厉害啊卫宫,拜托你我真是超级高兴的」

「你说的日语很奇怪呢,一成。……喔,再一下就结束了,你稍微出去
一下」
「嗯呣,不能打扰卫宫」

一成安静的离开教室
……好像是,以为我等一下要进行精密的作业的样子

「……不,要说精密的话也是挺精密的……」
我触摸着古老的电暖炉
一般来说,就算习惯了这类的修理,用看的也很难知道是哪里故障
能够知道,是因为我做的事并不普通

我关闭视觉,用触觉观察暖炉的内部
───同时
一个影象在脑中涌现

「……电热线断线的地方有两个……电热管还在……电源线圈那边用
绝缘胶带想点办法……」
……太好了,是用手边的工具就能修理的破损状态

如果电热管失常就不是外行人能处理的了
那时候就得用不是外行人的方法”强化”了,不过现在这样只要看看内
部就够了

那是切嗣所教的,卫宫士郎的”魔术”

「────好,开始吧」
打开外壳,开始内部线路的修理
因为已经知道破损的地方,所以之后的作业就简单了
「……唉。我只擅长这个啊」

没错。卫宫士郎几乎没有魔术的才能
相反的,我想只有像刚才的,把物体的构造连想到设计图倒是擅长的乱
七八糟的
其实,在连想设计图再现时,老爸睁大眼睛吓到了,叹息着「真是没用
的才能」

我擅长的部分,好像不是什么有意义的才能
老爸说,要用视觉掌握物体的构造时多半是白费
本来,如果是魔术师,没有必要像刚才特地连角落的构造也把握到

据说,快速地读取物体的核心,比谁都快地使其改变就是魔术师的战斗
所以读取设计图是浪费力气,就算读取了,也只能知道哪边容易通过魔
力而已

因为诸多因素,自己得意的部分就用来像这样修理故障品了
再怎么说,我都没有靠解体来找出患部的必要
只要快速地找出故障部分,之后只要有修好的技术,大部分的东西都能
修好吧

不过,这也只限于用『一点外行人知识』也能修好的破铜烂铁

「───结束了。到下一个去吧」

收好用过的导线,手上拿着起子跟扳手到了走廊上

「一成,修理完啰」
────喔
走廊上,除了一成以外,还有另一个女学生

「────」
我有点吃惊
跟一成说话的是2年A班的远阪凛
住在山坡上特别大的洋房里的大小姐,还是优等生
美丽且成绩优秀,运动神经也超群,没有缺点
个性是理性的很有礼貌,不会因为是美人而骄傲,就像是男人的理想一


因为是这样的人,不用说当然是被男学生们当成偶像对待
不过远阪的状况是,变成了太过优秀的高原之花
男生们都说,能跟远阪说话的只有一成跟老师们而已

……算了,老实说,我也是男的
卫宫士郎大概也不例外的,是憧憬远阪凛的男学生们中的一人

「…………….」
远阪好像心情不好地看着我们
据说一成跟远阪感情不好,好像是真的

「啊、不好意思。明明是我拜托你的,却都让卫宫做了。原谅我」
喔喔
完全不理那个远阪地开始说话,一成真了不起啊

「那种事别在意。那,下一个是哪边。没什么时间啰」
「啊啊,下一个是视听教室。以前好像就不太正常的样子,这次终于寿
终正寝了」

「寿终正寝的话那也修不好吧。重买一个比较好喔」
「……是这样没错,帮帮忙姑且看看吧。虽然我看来是临终了,你来看
说不定是装病的」

「这样啊。那试试吧」
到早上的导师时间只剩下三十分钟
要修的话不快点就会赶不上吧

我催着一成走向视听教室
只是,明明见面了还完全不理,这是很失礼的

我站着朝远阪回过头
「来得真早呢,远坂」
老实地说出感想后,我跟在一成后面

「差点赶不上哪。不好意思卫宫,又麻烦你了。因为拜托事情而让你迟
到就没资格当朋友了」
「不用在意啦。我迟到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吧。不过,一成如果迟到就是
问题了」
「也是。哎呀,赶上了真是太好了」
一成呼了口气,摸着胸口走向自己的座位

时间正好八点
导师时间开始前的预铃响了,所以再五分钟藤姐就会来了吧

「───呼」
因为从视听教室跑过来,呼吸有点乱
轻轻深呼吸后,我走向自己座位

「大清早就很忙呢卫宫。辞掉社团后我还想你在做什么,是去拍柳洞的
马屁啊? 虽然跟我没关系,但不要做出让我们社团评价变差的事啊。
因为你没什么操守嘛」

在我座位前,站着我从国中以来的朋友间桐慎二
从间桐这个姓氏就知道,他是大樱一岁的哥哥

「唷。弓道社还好吗,慎二」
「当、当然啊……! 跟外人说也没用啦,不过少了一个爱出风头的家
伙可就变平和多了。下次大会也能得到个好名次的啊!」

「这样啊。美缀也很努力啊」
「啊? 你在说什么笨话? 弓道社社能打破记录当然是因为有我在
啊。卫宫啊,你已经是外人了,用好像了解的口气说话会丢脸的喔?」

「这样啊,我会注意。不过我没有事找弓道社,所以也不会有关吧」
我把书包放在桌上,拉开椅子

「什么意思。是说你对我的弓道社没有兴趣?」
「不是兴趣,是没事喔。我已经是外人了,随便到道场去很奇怪吧。不
过有什么事的话就说吧。有要帮忙的就帮忙。慎二很不会拉弦或修弓吧」

「这样,谢啦。有什么杂事的话会叫你的。不过,应该没有那种事吧」

「啊啊,那就好。会留下杂事的人是没资格当主将的啊。不用太常惹藤
村老师生气喔。那个人,生气起来真的可怕的」
「……! 哼,多管闲事。总之,你已经是外人了所以不要接近道场
啊!」

慎二跟平常一样回到自己的位子
……嗯? 那家伙好像今天特别暴躁哪

「乱说话的家伙哪。明明是自己把卫宫赶出去的,还真敢说那种话」
「怎么一成,你在啊」
「什么是”怎么”啊! 对着关切地听着的朋友,你这男的怎么这么冷
淡啊!」

「? 为什么关切啊。我没有做什么要一成担心的事喔」
「蠢蛋,当然会担心啊。因为卫宫很容易生气啊。虽然揍了慎二大家会
喝采,但女生们会有责怪风暴啊。把朋友放在这种微妙的立场是不好的」
3#
 楼主| 飄過 发表于 2006-8-15 12:35:22 | 只看该作者
「这样啊。嗯,要说的话也是。谢了一成。虽然不会变成那样,谢谢你
刚才的担心」
「嗯呣,懂就好。……不过我很意外喔。卫宫明明就很容易生气,对间
桐却很宽大哪」
「啊啊,因为慎二本来就是那样。认识很久习惯了」

「呼呣,是这样啊」
「就是那样。来,了解的话就回座位吧。藤村老师差不多要飞进来啰」
「哈哈哈。她与其说是飞的,不如说是飘着的感觉」

导师时间开始的钟响了
虽然通常班级导师会在五分钟前进来,但这班的导师不是那种人

对2年C班来说,导师时间的开始是在刚刚钟响的一分钟后,也就是

「迟到了、迟到了、迟到了、迟到了~~~!」

迎接一边这样叫着,一边哒哒哒哒地冲刺着的藤姐时才开始

「好、赶上啦─! 大家,早────」
叩咚
发出生理上就觉得很危险的声音,藤姐跌倒了

「────────」
教室从刚才的慌乱一变,陷入了什么都说不出来的寂静里
如此唐突的场景转换
不愧是藤姐,人类喷射机不是浪得虚名

……不过,刚刚跌的不是能开玩笑的角度
藤姐撞到讲桌就倒下来了
虽然趴着看不到脸,但毫无疑问地更让人有讨厌的想象

「……喂,坐前面的,把老师叫起来啊」
「……咦─,不要啦─……在靠近的同时会被一口吃掉啦……」
「……又不是外星人,就算是藤姐也不会那么做吧」
「你啊,既然这么说就自己去叫啊」
「呜哇,我不行。我不擅长这种的」
「我也不擅长啊! 而且为什么要女生做啊!? 男生去做啦!」

最前排的好像开始骚动了
对坐在正中间的我们来说,现在还不知道藤姐的惨状

因为不知道,大家就从座位上站起来偷看

「等一下,老师没有在动喔。不会是昏倒了吧」
某个人说了很合理的意见
不过问题是,这种情况要怎么把藤姐带到保健室去

大家也都是这一年跟藤姐在一起的猛将了
也差不多想打破把导师带到保健室这种习惯了吧

「藤村老师……? 那个─,没事吗─?」

有勇气的女学生出声了
藤姊一动也不动
动摇渐渐扩散了

「……刚刚跌倒的样子很糟糕喔。从头部直角地撞到讲桌不是吗。那样
还不受伤的话就像是藤村无敌了」
「嗯─,干脆让藤村老师进棒球社怎样」
「别、别吓人了……! 老虎以前当顾问的时候,我们可是到甲子园去
了喔!?」
「藤村老师、藤村老师……! 不行,好像没有反应喔……!」

「喂、在你面前就你去叫啦」
「咦咦!? 我不要啦,如果死了的话会被杀的!」
「但是,就这样放着不管我觉得等下会很可怕」
「不过没人想靠近吗」
「……没办法啊。既然这样只有那个啦」
「嗯,就那个」
「一、二、三─」

大家的心合而为一
……啊啊,只有我跟慎二例外,因为做不出那么恐怖的事所以就不说话

「一、二、三─,起来了─,老虎」

虽然是全班的声音,但就跟自言自语一样小声
特别是『老虎』的发音小到听不到
但是

……(抖)
刚才沉默的藤姐身体有了反应

「呜喔、动了!? 大家、有效了喔!」
「好─继续! 计啊!」(译注:我也不知道这什么东西)
是因为期末考逼近,大家头脑出问题了吧
明明不要去管就好,还挥着手一直叫着藤姐的外号

「起来啦老虎。早上啰─」
「老师,不起来就是老虎了!」
「别输了老虎! 老虎站起来啊!」
「好─,老师起床了! 这样才是老虎喔!」
「老─虎─! 老─虎─!」

「吼───! 别叫我老虎───!」

霹雳一闪
受了那样的撞击还毫发无伤吗,藤姐威风凛凛地雄立在大地上

「……啊咧? 大家在做什么? 导师时间不能站起来喔。快快,要开
始了请坐下」

藤姐跟平常一样站在讲桌前
……好像是,从冲进教室到站起来之间的记忆,干净地脱落了的样子

「……喂,老虎好像不记得喔」
「……幸运,我们从早上运气就很好喔」
「……不,这样算是运气好吗……」
学生们吵吵闹闹地回到座位上

「呣。刚刚是谁,把老师当笨蛋了吗?」
「不,没有喔。老师妳多心了吧」
「这样啊,那就好。那今天早上的导师时间要开始了,大家要乖乖听好」

藤姐悠闲地开始导师时间
在一些通知事项里还掺杂着闲聊,所以完全没有通知到什么

「就这样,大家要遵守放学时间。门限是六点,有社团的人们不可以待
太久喔」
「咦─,六点那不是一下就到了吗─。大河老师,运动系社团能不能不
限制?」
4#
 楼主| 飄過 发表于 2006-8-15 12:35:54 | 只看该作者
「不能。还有后藤同学,对老师要说藤村老师,下次叫名字的话我会生
气喔?」
「好─,以后会注意─」
后藤表现地完全不会注意的样子坐回座位

……真是太嫩了
藤姐是说会生气就会生气的人。不管对方是学生自己是老师都没关系的
刚才是极度逼近真正生气的最后通牒,后藤那家伙也没注意到

「那今天的导师时间就到这里。大家第三节的英文课再见啰─!」
藤姐挥着手离开

2年C班导师,藤村大河
外号是老虎
虽然虽会惹她生气的外号,但这是真的所以也没办法

明明是女孩子却被取名叫大河的关系,藤姐很被人亲近。不过藤姐本人
很讨厌老虎这个外号
藤姐说,不像女孩子的外号
但是本人就是那种人,外号会不像女孩子当然也是自作自受吧

「开始上课。值日生,号令」
就这样,第一节课的老师跟藤姐交错地进来了
因为藤姐总是把导师时间用到最后一刻,所以我们班的早上一直是像这


然后,跟平常一样的一天课程结束了
有赶着去社团的学生、马上回家的学生、没事做留在教室的学生,各式
各样的
要说自己,我都不在那三类之中

「不好意思,有空吗卫宫。要继续今天早上的事,今天有时间吗?」
「不,要说有计划的话是有啦」
我也不是要去玩的
本来之所以退出弓道社,最主要的理由就是要打工

老爸去世后,想说至少生活费要自己出就开始打工,已经五年了
做了那么多工作,也有些是不能拒绝的帮忙

尤其今天就是
酒馆的批发,老板说男丁越多越好所以希望能过去
只是,的确这也不是自己非去不可的工作。那只是单纯的,工作结束后
想热闹点才召集认识的人那类的

「────」
有两个选泽
我要────
───>生徒会手传

有工作还没做完哪
把早上的事接着做完吧

「计划变更。继续今天早上的吧,交给我吧。要在考试前把设备修理结
束掉
「得救了。那就去看看美术社的病患吧」
「好。……喔,要确实把人赶开喔。被人看着我没办法集中」
「当然。不会让别人打扰的」
我跟着快步走到走廊上的一成,加快脚步离开了教室

离开校舍时已经完全天黑了
学校的门关了起来
时间是七点,虽然完全超过门限,但因为一成的调解所以完全没被骂

「哎呀,今天真的得救了。一定会回报你的,有什么事不要客气尽管说」
「也对,有事的话就会说吧。不过,我想没什么特别的事吧
又不是想要回报才帮忙的,也没有要勉强拜托一成的事吧

「……真是的,人太好也该反省哪。虽然有卫宫在是得救了,但让其它
人随便使唤我可无法忍受。助人是好事,但不应该稍微挑一下对象吗。
卫宫的情况,是太来者不拒了」
「? 我那么不挑人吗?」
「嗯呣。这就是无心之下被笨蛋们随便利用了。卫宫自己也很忙,所以
偶尔拒绝别人的请求也好吧」

「────」
虽然还不太清楚,但一成好像是在担心我
我从中学时就常被别人说,说是卫宫不会拒绝别人的拜托,而且不求回
报真是帮助很大

一成是觉得这样不好吧
不过,我也是自愿去做的,自己觉得做不来的事也会干脆地拒绝所以没
有问题

「一成不用担心啦。我最了解我自己了。而且帮助人是善行吧。可不是
要被寺庙的儿子责怪的事」
「不过啊,卫宫是太超过了,这样下去会崩溃的」

「接受忠告。那明天学校见啰」
「……嗯呣。那就明天见」

一成的表情还是不能同意地走掉了
一成家的柳洞寺必须要从这里往山上走才能到,当然回家路上就会在这
分开

我走在夜晚的街道上
一边看着冬天的星空一边走上坡道,我注意到了四周一个人也没有

时间是七点半吧
这时间就算到处都有人走来走去也不稀奇的,可是外面感觉不到人的气


「……这么说来,的确是」
就在前几天,在深山町这边有发生了什么事
是闯入民宅的强盗杀人事件吧
会没有行人,学校关门时间会变到六点,也是因为那事件吧

「……瓦斯外泄和强盗吗。变得很危险了呢」
这样晚上出来走的人会变少,也是当然的吧
让樱一个人回去也变危险了
先不说藤姐,樱的家是在另一边的住宅区
要从今天开始送她回去───

「……?」
一瞬间,我怀疑了自己的眼睛
刚才才说没有人的坡道上有着人影
像在坡道中间,从上面低头看着我一样,那人影站住了

「───────」
我不自觉地屏息
银发的少女开心地笑了一下,不出声地走下坡道

在那,途中

「不赶快叫出来会死掉的喔,大哥哥」

她说出了,奇怪的话

爬上山坡就到了我家
家里的灯是开着的,樱跟藤姐已经回来了吧

一进到客厅,就闻到好像很美味的饭香
餐桌旁是正在吃饭的樱和藤姐
今晚的主菜像是奶油煮鸡肉,最喜欢白色调味料的藤姐好像心情很好

「学长你回来了。不好意思我们先吃了」
「我回来了。抱歉回来晚了喔。再早点回来就好了」
「没关系的,还来得及。等一下喔,马上准备好」
「嗯,拜托了。我去洗手,要看着藤姐,别让她吃别人的菜」
「是的,我会好好看着的」

我回到自己的房间
虽然跟仓库比起来是没什么东西的房间,但我本来就没什么兴趣,这样
也算是有装饰的
虽然大部分都是藤姐随便放的不明用途物品

洗了手,换完衣服回到餐厅时,餐桌上准备好了晚饭

「我开动了」
「是的,能合你口味就好……」
樱很谦虚

在这一年内樱的料理技术飞跃地进步
现在的状况是洋风完全赢不了她,和风还有点办法,中国风则彼此都没
接触
虽然自己的学生进步了是很高兴,但身为被弟子超越的师父总觉得寂寞

「────呣」
果然很厉害
鸡肉是会越煮越硬的。所以虽然麻烦,也要在煮之前将表面烤得恰到好
处,才能做出不损美味的多汁完成品
这部分的掌握是绝妙的、笨拙的藤姐绝对做不来的职业技巧

「怎么样呢学长……? 那个,我是觉得今天做得很好吃……」
「毫无缺陷。白调味酱也是绝妙啊。洋风料理我已经不是樱的对手了

「嗯嗯,从小樱开始做饭以来,跟肉有关系的菜就变好吃了」」
这时
之前一直专心吃饭的藤姐抬起头来

「啊。不行喔─,士郎。学生不能这么晚回来的」
……啊呀
本来以为因为樱的晚饭而心情好的,但好像看到我就不高兴的样子

「真是的,又是在帮别人了对吧。那虽然是好事,这种时候要早点回来。
导师时间时不是说了最近很危险吗。那个可是对士郎说的喔」

「……我说啊。不用特地在导师时间,在家里说不就好了?」
「因为在这里说你不会听。在学校确实地说对士郎比较有效嘛」
「……老师,我想那是滥用职权,公私不分吧」

「不会,不这样做对士郎没效的喔。平常都在帮人很吃亏吧。偶尔直接
回家悠闲一下也好啊,笨蛋」
「呣。笨蛋是什么意思啊。又没关系,帮别人的忙,如果能帮助上那个
人也不会吃亏喔」

「……唉,跟切嗣真像哪。士郎你这样姐姐会担心的喔」
哪里有在担心啊,藤姐很有精神地吃着饭

「……那个,藤村老师。妳刚刚说的,学长从以前就是这样吗?」
「嗯,从以前就那样。就像是有困难的人在就会自己去帮忙那型的。不
过不是多管闲事,士郎只是单纯地早熟啦」

呵呵呵地,藤姐露出危险地笑容
「藤姐。说多余的话我会生气喔。樱也不要问无聊的事」

我盯着她们两人
虽然藤姐啧地一声接受了,但是
「藤村老师,请继续说下去」
樱认真地接受课程

「那我就说啰。这个嘛─,士郎是没办法不管有困扰的人的个性喔。帮
助弱者对抗强者的那种人。小时候的作文啊,写说我的梦想是当正义的
一方」

「────」
……又在讲以前的事了啊,藤姐
不过全都是真的所以也没法插嘴
而且,当正义的一方就算现在也是不能改变的目标

「唔哇。好了不起的小孩呢,学长」
「嗯,很了不起喔─。有女生被年长的男生欺负就一定会去救,而且因
为切嗣很懒散所以也很拼命地熟悉家事」

「啊─啊,那时候明明很可爱纯真的,怎么会变成这么别扭的孩子啊─」

「因为有藤姐在吧。看着差劲的大人小孩子也想了很多喔。不甘心的话
就自己作饭吧」
「──────什么」
藤姐受到打击
来以为会就这样低头反省的

「呜呜,姐姐好伤心喔。小樱,再一碗」
又一下伸出了第三次的饭碗

吃完晚饭休息了一下,时钟指上了九点

「好,做些什么吧」
到晚上的锻炼前还有时间
现在就────

───>大人休

───也对啊
为了准备晚上的锻炼就休息一下吧

「洗澡水也烧好了。送樱到家里拜托藤姐就好了吧」
既然这么决定就快点做吧
首先是叫醒睡在客厅的藤姐、向樱为晚餐道谢、看着两人回家、洗个澡
休息一下────

就这样一天结束了
半夜十二点前,卫宫士郎必须进行已经是每天课程的”魔术”

「────────」
我盘腿坐着,调整呼吸
让脑中尽可能成为一张白纸
剥离跟外界的接触,意识全部朝向内侧

「────同调,开始」

像是自我暗示一样,我念着说惯了的咒文
不,那真的不过是自我暗示罢了
对没有什么魔术刻印、也没有魔道知识的我来说,咒文只是改变自己的
东西

…本来,人类的身体里是没有流通魔力的神经的
而要做出拟似神经,暂时地改变的话,就必须要有统御自己的身体跟全
部神经的集中力

魔术是跟自己的战斗
举例来说,在这瞬间,我的背骨上就像被烧红的铁棒刺入一样
那个铁棒,就是我所能准备出的唯一一条”魔术回路”
将这回路通到身体深处、与其它神经连系上时,自己才能使用魔术

这不是比喻
实际上,在卫宫士郎的背骨上,有着看不见也摸不着的”类似火筷的东
西”,正慢慢地插入

────我是个魔法使喔

这么说了的切嗣,其实是魔术师
是学习众多神秘、深入世界构造、实行许多奇迹的,纯粹的魔术师
小时候,我憧憬这样的切嗣,求他教自己魔术

但是1魔术师不是能想当就当的。需要天生的才能,也需要相应的知识
而我当然没有天生的才能,切嗣也没有教我魔道的知识
问他为什么,他说是我不需要这种东西

我现在也还不懂这句话的意思
不过,小时候的我是怎样都没关系吧
想着总之只要能使用魔术的话,就能变得像切嗣一样

可是,天生的才能───像是魔术回路的数量、还有历代累积的魔术成
果,我都没有

切嗣的魔术成果……也就是卫宫家的魔术刻印,好像是只有血亲才能移
植的东西
魔术师的证明,魔术刻印,是在没有血缘关系的人身上会出现排斥反应

所以身为养子的我,不能接受卫宫家的刻印

不过
其实,从不知道魔术刻印是什么的我看来,那种东西的有无是一点关系
也没有
所以这样就只能看我自己能怎么做了
想要当魔术师的话,就只能学习适合我本身特质的魔术了

魔术呢,说极端一点就是放出魔力的技术
把魔力用生命力代换也可以
魔力分成充满世界的大源,还有在生物体内生出的小源

要分大源小源的话,不用说当然是大源比小源来得优秀
一名人类作成的小源魔力,跟充满世界的大源魔力,力量程度是不同等
级的
不过是什么魔术,使用大源的魔术都能轻易凌驾个人使出的魔术

因为如此,优秀的魔术师都擅长于从世界汲取魔力的技术
那就跟过滤器相近
魔术师把自己的身体当作转换回路,从外界汲取魔力,作成人类也能使
用的魔力
5#
 楼主| 飄過 发表于 2006-8-15 12:36:30 | 只看该作者
这个转换回路,魔术师称它作魔术回路

这个才是天生的才能,魔术回路的数量是一生下来就决定了的
一般人几乎没有魔术回路
因为那本来就是很稀少的东西
所以魔术师累积好几代的血统,让生下来的子孙们有较适合魔术的肉体

做过头的家族就像在做品种改良一样,增加生下小孩的魔术回路

……算了,因为如此,生在普通家庭的我,也不能期待有很多魔术回路

既然这样就只剩一个办法
切嗣说,不管是什么人好像都至少有一个适合的魔术系统
他还说这是顺从那个人的”起源”来取出魔力什么的,不过那部分我是
完全听不懂
确定的事情是,就算像我一样的家伙也有一个可以使用的魔术,如果锻
炼那魔术的话,说不定有一天就能变得跟切嗣一样,只是这样而已

所以,我只学了那个魔术
那是八年前的事了
切嗣在犹豫很久之后,用很严肃的脸承认我为他的弟子

──听好了士郎。学习魔术这件事,就是从常识脱离的。死的时候就要
死,杀的时候就要杀
因为我们的本质不是生而是死啊。魔术,只不过是灭亡自己的道路罢了
───

小时候的心灵不知道恐惧是什么吧
切嗣把手放在用力点头的卫宫士郎头上,无可奈何地苦笑了

───我所教你的,是会带来争端的东西
所以不能在人前使用,也不能因为困难而怠忽锻炼
不过,要放弃也没关系
最重要的事情是,魔术不是为了自己,而是为了他人而用的喔。这样一
来士郎就虽然是魔术使,却不是魔术师了

……切嗣呢,是不希望卫宫士郎成为魔术师吧
我想那也没关系
我憧憬的是切嗣,而不是魔术师
只要能跟切嗣一样,跟那红色的太阳一样,为了别人,那就────

「────────」
……有杂念出现了
感觉像是,刺入身体的铁棒,滑到了不能进入的地方的感觉

「咕、唔────!」
如果在这时打乱呼吸的话,那就真的无法挽回了。拟似作出的魔术回路
会侵食身体,将体内撕成一片片的
到那样就结束了
就变成卫宫士郎,是在这基本的手法失败丧命的菜鸟了────

「―――、――――、――――――――――――」
像是要咬碎牙齿一般地咬牙,我再度开始接续
像走在针山上一般地挣扎之后,铁棒到达了身体深处,总算融解成身体
的一部分

……到这里,花了快一小时
花了那尛窝时间,总算作出一条拟似神经,将自己变成制造魔力的回路

「────基本骨子,解明」

之后就只是,自然地流过魔力而已
卫宫士郎不是魔术师
是只能像这样在体内生成魔力,将魔力流到物品上而已的魔术使

所以那魔术也只能做到一件事
那就是────

「────构成材质,解明」

物体的强化
只是把握对象物体的构造,注入魔力使暂时补强能力的”强化”魔术

「────基本骨子,变更」
眼前的是折断的铁管
将魔力注入这个,完成单纯硬度强化的魔术

本来,在自己以外的物体上注入自己的魔力,就跟掺入毒物一样
就跟卫宫士郎的血,对铁管来说不是血一样。注入不同的血就算强化也
只是会加速崩坏吧
要防止那样,靶毒物变成药物,就必须正确把握对象的构造,在”开放
的空隙”里注入魔力

「──、──,构成材质,补强」

……熟练了的魔术师就很轻松吧,但对连魔力的生成都不能顺利进行的
自己来说,那困难的就像是要射中几百公尺外的目标一样
顺便一提,弓道射一次的距离是二十七公尺
比那难上几十倍的话,我想也不必说有多困难了────

「咕……!」
体内的热度急速地冷却
通过背骨的铁棒消失了,被挤压到极限的肺,贪心的需求氧气

「哈───啊、哈啊、哈啊、啊────!」

我的身体弯成ㄑ字形,在能轻易失去意识的头晕中忍耐着

「啊────啊,可恶、又失败、了吗────」

铁管没有变化。注入的魔力好像在外面消散了

「……在本来就有形体的东西上加工,好困难」

我所做的事,就像在已经完成的艺术品上再加上一笔

在完成的物体上加工这件事,孕藏了降低其完成度的危险性
应该要补强的笔,有时也会降低艺术品本身的价值
所以”强化”的魔术既单纯又困难,喜欢使用的魔术师好像很少

……不,我也不是喜欢使用,只是没有其它能力才没办法的
虽然如果干脆揉捏无形的黏土来作代用品还比较轻松,但那种只有形状
再现的代用品,只有外形而没有内在

周围放着的破烂品就是那样
这些是强化的魔术失败时,顺便练习作代用品让心情冷静的,但也全都
没有内在
因为能明确地想象物体的设计图,所以外型能极相似地再现但内在是空
洞,当然是完全没有机能的

「────────」
我擦了擦流汗的额头
回过神来,发现全身像被泼过水一样地汗湿了
……不过,这个程度就结束算是侥幸了
刚刚的情形真的很危险
如果回复的慢了一个呼吸,内脏会几乎全坏掉吧

「……如果在快死的时候就能进步,那就还有希望哪」

不会有这么方便的事情的
不过,害怕死亡魔术就不会进步也是有道理的

既然学了魔术,死亡就常在身边
就算是每天习惯了的、没什么的魔术,也会因为一点小失务而爆发,夺
走术者的生命

身为魔术师一开始的觉悟就是,接受死亡

───切嗣说过那是很可悲的

说不定那是表示,他不希望我有那样的觉悟

「……要帮助谁这件事,就是不要帮助谁。……正义的一方,是非常自
私的、吗……」
当我小时候说要变得跟切嗣一样时,切嗣重复跟我说着这些话
我不知道那话的意思
只是,卫宫士郎,必须要跟切嗣一样到处帮助别人,成为正义的一方

「……相反的,在这基本的都顺利不了啊。怎么会在紧要关头出现杂念
啊,笨蛋」

用视觉捕捉物体的构造是很嫩的
优秀的魔术师是只捕捉患部,不浪费地注入魔力

────我的梦想是成为正义的一方

想起了晚饭时藤姐说的话
我不认为这是该不好意思,或是不可能的
因为那是绝对肯定的事情。卫宫士郎要继承卫宫切嗣

所以就算还未成熟,我也做着自己做得到的事
我不知道正义的一方是什么样的人
因为不知道,所以我现在只是在自己做得到的范围里,为别人而做,只
有这样地去接近

然后这五年间,虽然打算一直看向前方,但不顺利地迷惑了

「……啊啊真是的,我一点都不懂啊切嗣。到底,要做什么才能成为正
义的一方啊」

我隔着窗户看着天空
为了乌云、为了别人而做也没有意义
我想不是只要助人就是正义的一方
虽然我明明知道的,可是这五年来,我一直没有抓到,要怎么做才能成
为不一样的人,这重要的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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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飄過 发表于 2006-8-15 12:38:45 | 只看该作者
……醒来时很暗
我是不怎么作梦的体质吗,只要没什么大事,一直都做一样的梦

……想象到的东西通常是剑
虽然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但脑中浮现的只有这个
那是没有意义,也没什么理由的
那么,那个就说不定是构成卫宫士郎的因子吧

我没有做梦
睡着后所回想起来的东西,只有过去别人说过的事而已
像是跟魔术师有关的
就算是菜鸟,既然身为魔术师,把握自己所在的世界是当然的吧

───用一句话来说,魔术师是跟文明社会相反的例外者
但是就算是例外者,不成群也是无法存在的
切嗣告诉我,那魔术师们的组织叫作”魔术协会”
……还说了,不要跟他们扯上关系比较好

被称为魔术协会的组织,据说是隐藏魔术,管理魔术师们的
简单来说,就是防止魔术师用魔术影响到现代社会,但不禁止魔术滥用
的一群危险人仕

切嗣说,魔术协会只想着要隐藏神秘而已
如果有魔术师为了进行自己的研究,结果牺牲了许多一般人,协会也不
会处罚
他们所重视的是不让魔术公开,而不是禁止魔术
简单来说就是只要不穿帮就做什么都可以的,一群危险的人们

不过,魔术协会的监视是绝对的
许多魔术研究会牺牲一般人,让魔术的存在曝光
所以,魔术协会不会容许那种对一般社会有害的实验

于是魔术师们就关在自己的住处不声不响地研究,不理世间的事情
────有时候是这样
魔术师会隐藏自己,几乎都是为了逃避协会的肃清
……所以,有可能在这町内也有魔术师,只是我不知道而已

因为,冬木町好像是在灵力上很优秀的土地
这种土地,一定会被有历史的名门所占据。被称为管理者的他们,是被
协会委托这土地的领导者
要在同一土地上发展的魔术师,首先必须要去跟他们打声招呼,取得建
设工作室的许可

……从这点上来说,我们家就是不通知管理人就住进来的小偷了
老爸跟协会切断关系的,无视规范地,也没有冬木管理者允许地就住进
来了

管理者也不知道卫宫切嗣是魔术师,切嗣也不知道管理者是谁
因为这样,我想我们家的位置实在非常的暧昧
身为真正魔术师的老爸过世了
既是儿子又是弟子的我,既不知道魔术协会也没有身为魔术师的知识
……从协会的定义来说,像我这种菜鸟应该赶快抓起来做些什么的,但
最近没有那种危险的感觉
不,因为日本是魔术协会比较管不到的地方,所以其实是没发现我吧

───虽然这么说,但也不能放心

据说魔术协会到处都监视得到,再加上,如果因魔术而引起事件的话,
狙杀异端的教会也不会沉默的
……不管是什么魔术,随便使用都会引来不好的敌人
以这为前题,卫宫士郎只要独学地成为魔术师就好了,不过────

「…………,嗯」
从窗户射入的阳光让我醒了过来
太阳才刚升起来吧,外面还有点暗
「……好冷。果然早上很辛苦啊」
不输给早晨寒冷空气地站了起来,我快速地折起被褥

时间是五点半
不过怎么熬夜,都会在这时间起来是我的长处。虽然有时也会像昨天一
样丢脸,但大多都能自己起来
因为用闹钟总觉得会堕落下去,所以小时候就没在用了

「那就做早饭吧───」
因为昨天让樱做了,今天早上不回报一下就太抱歉了
在樱过来之前赶快准备好吧

蒸饭、做味增汤
因为昨天是用红萝卜跟白萝卜,今天就用了洋葱跟马铃薯来做味增汤
同时把固定的汤汁卷蛋做好,把剩下的蒟蒻煮一下,准备完成
把菜到伸进主菜秋刀鱼里洒上盐,然后只要烤过就好,在这里就暂停吧

「好,这样就好了吧」

差不多六点了
比本来想的还要早结束,有多余的时间了
加下来,要用剩下的时间做什么呢

「───也对。有这么多时间的话就来流点汗吧」

早上的运动也是每天必做的,就稍微活动一下身体吧

在卫宫邸内有座气派的道场
在盖这房子的时候,顺便建起来的
完全是随兴而建
所以说,这座道场不是为了什么目的才盖的

「不过,藤姐会自己跑来用啦」
在我来卫宫家以前,这里好像是藤姐游玩的地方
不过,因为我成为切嗣的弟子后就时常使用这里,当时还被藤姐讨厌了

「……好」
来到这里要做的事只有一件
虽说是魔术师,但也不能怠惰身体的锻炼
拥有优秀的体能,也是成魔术师的条件之一

在切嗣活着的时候跟我在这比试了好多次
不过因为也只是我单方面地被打罢了,没有体会到什么战胜的方法
……但我想至少是体会到了打架跟战斗的不同
简单来说,就是打倒对方跟杀死对方的不同,我学到了如何掌握这点

知识跟经验不一样
不事先了解的话,很难判断自己是在打架,还是在互相残杀

……这很单纯
既然学了魔术,有时就会自灭,有时也必须与他人斗争
对魔术师来说,斗争就是互相残杀
所以切嗣想教给卫宫士郎的,就是面临死亡时能很快觉悟的心理准备吧

可是,教我这件事的人也不在很久了
变成一个人的自己能做到的,只有单纯的运动而已
伏地挺身、仰卧起座或是柔软运动,我做的事跟弓道社的晨练没什么差

只是,运动量的多少不一样而已

「早安学长。今天早餐已经做好了吗?」
「啊啊,早饭的准备已经好了。还剩下排餐具,还有烤鱼」
「啊,那就让我帮忙吧。排餐具就交给我了」

樱很积极地想做事
在这样振作的学妹后面的是
「啊,这味道是士郎的烤蛋吧。这样啊,今天早上是吃士郎做的早饭啊
─」
藤姊悠闲地往餐桌移动

「……算了,那个就不要管了」
总之先去烤事先准备好的鱼
「樱,盘子用正中央的那个。那样看起来比较好吃」
「咦……? 那个,是这个表面凸凸的吗?」

「就是那个。烤东西是要连盘子也要注意不然不协调的。那,萝卜已经
擦好了───」
嘿咻一声,樱把手伸到柜子深处拿了盘子
「────」
身体往前伸的樱的手腕上,感觉像是看到了淡淡的瘀血

「樱,等一下」
「是的? 有事吗学长」
「那手腕上的瘀血,是什么」
「啊────」
樱很尴尬似的把视线疑开
然后,我了解了那个瘀血是谁做的

「又是慎二吗。那家伙,对妹妹动手是在想什么……!」
「不、不是的学长……! 这个、那个……这个是跌倒撞到的。我很笨
拙对吧? 所以常常跌倒,一直受伤的」
「笨蛋,跌倒会留下那种瘀血吗。慎二那家伙,好像还没被打够的样子
啊……!」

「不、不可以学长……! 这个、真的跟哥哥没关系的。是我自己弄伤
的,没有让学长生气的资格」
「────」
然后樱就陷入沉默
……虽然看起来很乖巧,但樱却有着顽固的地方。到这样不管说什么都
只有反效果吧

「……我知道了。既然樱这么说就当是那样吧。不过我下次再看到就忍
耐不了了喔」
「……是的。对不起,学长」
「我说啊,为什么这时候樱要道歉啊。不对的是慎二吧」
「………………」
说出慎二名字的同时,樱很尴尬似地把视线移开

也就是说,那是樱手腕上瘀血的理由
间桐慎二。身为樱的哥哥的那家伙,有对妹妹樱发脾气的坏习惯
我注意到这件事是在一年前
樱有时候会受伤,问她问什么也都被蒙混过去
我很在意地找慎二商量,那混蛋居然说揍樱的是他自己

问他为什么打她,他回答只是看不顺眼而已
───然后生气起来的我,对慎二回报了跟他所做的一样的事
从那以后,我跟慎二就疏远了
揍了慎二这件事我到现在也不后悔
只是觉得,让樱被波及到,是我的责任没错

「……学长。你跟哥哥,那个,和好了吗?」
「咦? 啊啊,有啊。不过也没有吵架啦,没什么好和好的」
「……那个,对学长来说是那样没错,可是对哥哥来说是吵架的。所以,
那个……请小心」

「?」
樱说了很奇怪的事
「小心? 小心慎二?」
「……是的。我听说,哥哥把学长当作仇人。……那个,让学长退社也
是因为哥哥───」

「不是那样。我退社跟慎二没有关系。不,说不定是有点关系啦,但那
种事樱不必去烦恼喔。的确跟慎二说的一样,这有点不好看哪」
我指着我的右肩
那边有着一点伤痕

是一年半前的事了
在打工的时候货物垮了下来,撞击到右肩。虽然只是骨折,但掉下来的
货物是很麻烦的东西,皮肤上留下了烧伤的痕迹

在那意外之后,我退出了弓道社
我们学校的弓道社是很重视格式的,学生也要进行礼射
男生的礼射是右肩要裸露,露出皮肤来射的
因为慎二批评让肩膀上有烧伤的人进行礼射不好看,也因为正好是忙着
打工的时候,我就退出了弓道社

「那个,学长。虽然很啰嗦,但你真的不再射箭了吗? 藤村老师也说
伤不是问题了」
「妳在说什么轻松的话! 藤姐是全身骨折也会说没问题的人喔,樱」

「学长,我是很认真地在说的」
樱像是想说什么地低着头看着我
「……呣」
虽然到这样我也得认真地回答了,但不巧我说不出樱希望的答案

「目前没有搞社团的时间喔。我虽然喜欢弓道但那不是该优先的事,我
想会暂时不去碰吧」
「……暂时,是多久呢」
「等想要去碰的时候吧。不过,应该在樱毕业前吧。到时就请多指教了,
樱」
我拍着樱的肩膀

樱稍微呆了一下以后
「啊、是的……! 我会等着那个时候的、学长!」
像这样,几乎要把餐具弄掉地用力点头

时间快要七点半
早上有社团活动的樱和藤姐已经出门了
昨天因为一成叫我所以早早上学,但今天早上是在平常时间出门的

到了交叉口,看到了不寻常的场景
在一户人家前停了几台巡逻车
是有什么骚动吗,周围的气氛很慌张,周围聚集了十几二十个人的样子

「?」
虽然有兴趣,但被人群挡住不知道发生什么事
而且没时间了,现在还是应该先去学校吧

我在预铃的十分钟前到校
跟平常一样悠闲地穿过校门时
「呀,早安卫宫」
突然遇见了认识的女学生

「怎么,美缀妳还没换衣服吗。马上就要到导师时间了喔。不是跟我打
招呼的时候吧」

「啊哈哈哈哈! 哎呀,对对。你还是这么无情的家伙呢,卫宫!」
不知道在高兴什么,美缀不在意别人地豪迈笑着
美缀绫子
一年级时曾是同班同学的家伙,现在是弓道社的主将
7#
 楼主| 飄過 发表于 2006-8-15 12:39:20 | 只看该作者
达观地让人不觉得是学生,从一年级就被期待为下一任主将的女中丈夫
……简单来说就是经神年龄比实际年龄要大,从一年级就被大家依赖的
大姊类型
不过,跟本人说这话她会生气。辩称说我才没那么老

「啊? 你刚刚没有漏出几句不好的感想吧?」
「那种东西才不会漏出来。只是连想到客观的事实而已。不过要不高兴
是随美缀的便了」

「喔,说的好。不错嘛,明明是老实的回答,却不会说在想什么。卫宫,
你跟慎二不一样,没有破绽呢」
「慎二? 为什么会突然提到慎二?」

「不为什么,你跟慎二是朋友不是吗。慎二的男性朋友只有你对吧? 
而且虽然你忘记了,我这样可也是弓道社的主将喔。你不觉得把社里的
问题儿跟退出的问题儿连在一起是很自然的吗?」

「啊啊,的确很自然。虽然跟弓道社没关系,但我跟那家伙是孽缘哪」

「啊,我不爽了。你啊,一说到弓道社就突然变冷淡了对吧。真是大牌
呢,把慎二留下来自己快速地退场。稍微想想留下来的我或是樱的心情
也好吧?」

「呣。慎二那家伙,又做了什么吗」
「那家伙没有那天不做什么的。……不过,即使这样昨天的也太过分
了。一年级的男生有一个退社了」

唉地一声,美缀表情严肃地叹息
虽然这家伙会有这种表情很稀奇,不过更重要的是,她刚才说的我不能
听过就算

「那是怎么回事。社员退社,为什么」
「被慎二那家伙发脾气啊。特地把女孩子集合起来,让才刚拿弓的学生
射箭,再射中前一直取笑他」
「啊啊!? 妳不管这种笨事的吗!?」

「怎么会不管! 不过啊,主将是有很多事要忙的。不是一直都在道场
里,卫宫你也知道吧」

「……那,是这样没错。不过,慎二那家伙在想什么。就算有时比必要
的还严厉,也不是会取笑外行人的家伙吧」

「────我吓到了。卫宫啊,你真的是那个呢」
「呣。那个是什么意思。妳刚刚没有漏出几句不好的感想吧?」

「哎─呀,我只是连想到客观的事实而已啊。要不高兴是随卫宫的便」
「……这家伙,给我回答好像刚刚听过的话。算了,那慎二是怎样了。
为什么会做那种事」

「嗯─,据我听说的好像是被远阪很过分地拒绝了什么的」
「咦……远阪,是那个远阪吗?」

「我们学校除了那以外没有其它的远阪吧。2年A班的优等生,
Ms.Perfect的远阪凛喔」
「……不,那个外号我是第一次听到」

不过,倒是了解了
对方是远阪凛的话,慎二被拒绝也有可能,更重要的是───
那个远阪,在要断绝关系时好像也会说出很不留情的话

「总之,慎二那家伙从昨天就一直是那样喔。托他的福我得监视道场到
这时间」
「……慎二那家伙很容易生气啊。美缀,虽然很辛苦不过要加油」

「是是。不过啊,慎二是得不到教训的人对吧? 哪天又去找远阪被拒
绝的时候,这次就好像会对远阪做什么啊─」
「不,就算是慎二也不会接近拒绝他的对象吧。那家伙,这点上很坚持
的」

「可是对方靠过来就没办法不是吗。远阪啊,不知道为什么常常来道场
参观。卫宫退社了所以不知道呢」

「?」
那我是第一次听到
远阪凛好像因为家里的事,完全不参加社团。对学生会也是用同样理由
拒绝推荐,所以我还以为她放学后会直接回家的

「算了,偶尔那样也好。那家伙很高傲嘛,遇一次糟糕事说不定也不错
呢。该说是遗憾,还是抱歉呢」
美缀说着好像很危险的话
……这么说来,据说远阪凛敌人很多,美缀也是其中之一吗?

「喂美缀,再怎么说那也」
「啊,时间差不多了。再见了卫宫,下次来看我射箭喔」
美缀慌忙地跑走

「───那家伙,还是没变哪」
不过,我从以前就很喜欢那家伙干脆的个性
总觉得心情变得稳定,我走向教室

午休
我们学校有着豪华的餐厅,大部分的学生都在餐厅吃午餐
不过,其中也有带便当的老气人们,在那里面的一人就是我,还有面前
的学生会长

「卫宫,那炸鸡块可以给我一个吗,我的便当里肉类压倒性地不足」
「……是可以。不过为什么你的便当那么朴素啊一成。就算是寺庙,也
不会有什么禁止酒肉的规定吧」

「你在说什么时代错误的话。这只是老爸的兴趣。他说没有多余的可以
让小和尚浪费,不甘心的话就自己想点办法。我也正在想要不要干脆现
在开始做饭了」
「啊─,那伯父的确是那样」

一成的爸爸是柳洞寺的住持,跟藤姐的爸爸是以前就认识的豪杰
既然跟藤村家的爷爷意气相投,就不能期待有什么正常的人格

「哎呀哎呀。那么,就当作有一天会回报的其一吧」
我伸出便当盒
「哎呀,多谢。这也是化缘的修行啊」
一成郑重地道谢
……该怎么说,因为这种事而再度认识到一成是寺庙的儿子是怎样啊

「啊啊,对了卫宫。早上,二丁目那边有骚动,你知道吗? 正好在我
跟卫宫分开的那个交叉口」
「交叉口……?」
说起早上的交差口,好像是停了几台巡逻车骚动着吧

「好像是有杀人事件的样子啊。虽然不清楚细节,但一家四口,得救的
好像只有小孩。双亲跟姐姐都妹刺杀了,但凶器不是菜刀或短刀,而是
长刀,不太寻常」

「────────」
长刀? 也就是日本刀之类的吧
杀人事件,而且是双亲和姐姐被杀的事

……想象了一下
深夜,闯入的某人。不当的暴力。以交通意外为例就是单方面的掠夺。
被砍杀的双亲。不明究理地就跟着牺牲的姐姐。因此而被家人的血染湿
的小孩

「一成。那件事,抓到犯人了吗」
「好像没抓到哪。新都那边是因偷工减料的意外,这边是乱杀路人的事
件。学校会提早门限也是当然───怎么了卫宫? 饭卡在喉咙了
吗?」

「? 没事啊,怎么突然问这个?」
「不……因为卫宫表情很严肃哪,有点吓到了。抱歉,这不是该在吃饭
时讲的话啊」

一成好像很抱歉似地缓和气氛
……不,虽然真的是没什么事,但我的表情有这么严肃吗

这时,安静的学生会室响起敲门声
「抱歉。柳洞在吗」
「咦? 啊、是的。有事吗老师」
一成跟进来的葛木说着什么话
是学生会简单的安排事项吗,一成好像很放松的样子

「………嘿」
这可是不常看到的景象
虽然看起来那样,但一成是很认生内敛的。对同学和老师都划上一条线
的那男生,对学生会顾问的葛木很放心

「……说不定是认真的部分很合得来吧」
2年A班的导师葛木宗一郎,就是很认真耿直的人
恐怕是这点跟重视规律的一成波长相合吧

「────────」
两人继续在说话
一边看着他们,不知为何,刚才听到的杀人事件一直没有从脑中离开

课程结束,到了放学时间
今天有打工所以不能随便乱逛
学校里没有什么事要做,必须直接到邻町去,不过───

是在意早上美缀的话啊,等我注意到时已经来到了弓道场

「───啊啊真是的,我在做什么啊」

从美缀的话听来1远阪凛像是常常来这里
所以───虽然我没必要在意,但我想慎二如果对远阪动受就是个问题


「……慎二那家伙,发起火就停不下来啊……」
被远阪拒绝的慎二去诉诸暴力是不行的
……不,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不行,总之就是不行
那种场面,我只是想象就觉得不高兴,必须尽可能地阻止

「───什么嘛,远阪不在嘛」
道场周围看不到远阪
美缀白担心了

「嘿,你说谁不在?」
「!」
我一下子回过头来

「我─说─啊─,你说谁不在?」

是刚刚才分开的一成

「是、是你啊一成。不要吓我嘛」
「不,是因为卫宫行为可疑的在看着道场才这样的。───那,你说谁
不在?」
「谁,远阪啊。她好像跟慎二吵了一架。所以我就姑且来看看状况」

「喔喔。真可疑哪,明明没问你却连理由都说了。我只是在问谁不在而
已喔?」

「────! 怎、怎样啊。又没关系,我要做什么是随便我吧」

「嗯呣,那倒是。不过没用的喔卫宫。远阪不在这里。因为那家伙逃学
了」
「什么?」
逃学,也就是缺席了?

「这样啊,缺席吗……等一下一成。为什么远阪是逃学啊。那家伙不可
能做那种事吧」
「就是做了,那家有可能感冒吗。以我看来那家伙就是个坏人。被外表
骗了会被一口吃掉的喔卫宫」

「────呣」
不知为何,一成的话让我不高兴
我的确是不认识远阪,但我不觉得那家伙是坏人

「说得太过分啰,一成。远阪不是那种家伙吧」

「呣呣? 怎么,卫宫也要追远阪吗。啊啊,那就不好意思,刚刚的听
过就算吧」
「────!」
谁、谁要去追远阪啊───!

「不、不要自己决定啊! 我只是,因为如果慎二跟她起了争执会很糟
才───」

「为了要阻止慎二去打远阪吗,又在做吃力不讨好的事哪。……我是不
在意,不过卫宫你的兴趣还真差啊」

「又没去做所以没有不讨好。不过一成。你刚刚是不是说了很奇怪的
话?」
「嗯? 去追远阪是兴趣很差吗?」

「对。远阪不是很受欢迎吗。我也没听过那家伙的坏话喔」
「啊啊,是没听过呢。那又更让我看不惯了」
一成用鼻子哼了一声转向旁边

「看不惯,是哪边啊」
「就是全部啊。那是女狐狸啊。女妖啊。是妖怪啊。总之就是生理上看
不惯。我不会乱讲的,卫宫也不要喜欢她吧」

「一成。背后说人坏话不好,这不是你的口头禅吗」
「蠢蛋。这哪算背后说坏话。我可是说得让别人听得到的」

啊啊,怪不得会感觉到从弓道场的视线
……太好了
今天,远阪缺席真是太好了

「拜托一成。虽然不好意思,但赶快把那变成背后的吧」
「嗯呣,既然卫宫这么说那我就了解吧。不过,我不是在中伤她喔。我
只是说柳洞一成在警戒远阪凛而已。只不过是个人喜好的范围吧」

「不过倒是说了妖怪和女狐狸什么的喔」
……话说回来,女妖不是很明显的歧视字眼吗

「哪有,那是称赞的话。女狐狸和妖怪里也都有好人的喔。我只是采用
能表现远阪的价值而已。喝」
一成豪爽地笑着

「那我走了啊。我要回学生会室,卫宫要打工吧? 没有在这里闲逛的
时间了喔」

是说完想说的话后清爽了吗,一成背影从容地离去
虽然已经认识两年了,老实说,那男生的个性我还不了解

从学校坐了二十分钟的公交车
过了桥,到了邻町的新都
8#
 楼主| 飄過 发表于 2006-8-15 12:39:52 | 只看该作者
「……怎么,还不到五点嘛。还有一点时间哪」

虽然跟住宅区的深山町一样没有打工机会,开发地区的新都却是事不缺

也因为校规允许打工,我接受了简单的工作

其中自己喜欢的是劳力工作,因为辛苦地、只要尽力就能在短时间结束
让身体得到锻炼又能赚钱,也是一举两得吧

今天的打工是从五点到八点,简单的货物运送
虽说只有三小时,但内容却有六小时的密度。再怎么说都是一分钟都不
歇息地来回奔走嘛

所以,就算只有十分钟,能休息时就该休息吧
闲晃到打工时间也是浪费体力,到公园里休息吧

在商业街中心的公园,看起来像是被森林和草原覆盖的大广场
如果是假日应该有亲子或情侣在这喧闹的公园,这时间就没什么人
不───本来,就算在公园里,也只有这里不管什么时候都没人吧

「这里还是没变哪」
我有点吃惊
任其荒废的地面,跟有好好整理的四周比起来也太粗糙了
是因为经过这荒凉地面的关系吗,吹着的风也是寒冷的

这里是十年前大火灾的遗迹,也是本来应该就那样烧死的自己得救的场


「为什么没有种草皮呢。一直这样好可惜」

这么宽广的土地,好好整地的话公园也会变更大的
一边呆呆地想着这种事,我随便找了张长椅坐了下来

「────────」
打发时间地看着有烧伤痕迹的大地
过去在这发生的事,我没有想起来过
因为那时还是小孩所以记不起来,也因为那不是能记忆的简单景象吧
记得的是很热,还有无法呼吸
还有,打算帮助别人,而别人又死了的事

「为什么,会那样呢」
像是,打算从烧塌的房子救出小孩的大人,代替救出的小孩而死掉

像是,有着一群喉咙干渴的人,因为仅剩的水被一个人喝掉,其它人全
都断气了

像是,打算尽快逃出火场地一个人跑出,被丢下的人们毫无例外地全都
没逃出来

还有,像是
为了帮助一点关系都没有的别人,拿出了本来能帮助自己的东西而力尽
死去的人

「──────」
我不喜欢那样
努力的人牺牲掉的事让我不爽
期望大家都能得救,幸福地笑着的结果是太贪心了吗
明明我只是想看着平常地、安稳地呼吸着的人们,为什么连那种事,都
不能完成呢

“那是很困难的。因为士郎所说的,就是要救每个人喔”

对小时候我的问题,切嗣这么回答了
当然,小时候的我不服了
因为切嗣救了我。我也知道他是什么都做得到的魔法使
也知道了他是不求回报地、只是因为不能不管痛苦的人而出手的正义的
一方

所以───我相信如果是切嗣,在那时候也能帮助大家

对着这么诉说的我,切嗣出现很困扰的表情,说出了只有一次,可是到
现在仍然印象深刻的话

“士郎。要帮助谁这件事,就是不要帮助谁。听好了,能被正义的一方
所救的,只有正义的一方能救的而已喔。虽然是理所当然的事,但这就
是正义的一方的定义喔”

这我知道
要说的话这也是当然的
假设现在有强盗跟人质,强盗打算杀害人质
用通常的方法,人质大半会被杀吧

就算用了什么能救出全部人质,如奇迹般的方法,也会有救不了的存在

也就是,那人质被救出的强盗

正义的一方能救的,只有被决定能得救的人
所以要全部得救这件事,就算是神明也实现不了

「……如果是天灾就更不用说。不管是谁,都救不了全部的」
十年前的火灾就是那样
那也不是,奇迹般得救的我现在能说什么的

「不过,我不喜欢」
那种事,我不喜欢
我不要一开始就决定只能救出多少人
不管多不可能都必须出手
我无法忍耐像那时候一样,周围有不认识的人步向死亡

所以,如果现在的我在十年前的话,就算不可能,也会冲进火中────

「然后就那样白白死掉吧,没错」

这是绝对的
真是,我还真没有梦想

「喔、糟糕。发呆的时候已经到五点了」
宣告五点的钟声响了起来
我从长椅上站起来,快速地走向打工的地方

打工结束的时候,太阳已经落下了
时间还不到八点
比预定的早十分钟结束,只是因为太努力罢了
好像因为工作前到了那种地方,才不顾一切地工作的吧

也因为这里是车站前,现在夜晚才刚开始
人潮也很多,路上的车辆没有停过
抬头看看,大厦里还亮着灯,看起来就像是复杂的灯饰

「给藤姐带礼物───算了」
一边抬头看亮着灯的大楼一边走着
因为是新都最大的大厦,果然还是看不清楚上方
只是要享受夜景而抬头看大厦的时候
「────?」
感觉像是,看到了什么不相称的东西

「刚刚的,是什么」
我停下脚步看着最高楼
把意识集中在两眼,将只看来像米粒的那个,模糊地捕捉在视线范围内

「────什么」

那个,跟认识的某人很像

有什么意义
为了什么而待在那地方的呢
飘着长发,什么都不做,她俯瞰着街上

「────」
好像没有注意到我的样子
不,不可能看到的
那是眼力比一般人好许多的我,用魔力增强视力才总算看到的高度
是因为她一个人站在那种地方才看得到的,应该不可能注意到在地上混
在人群里的我吧

她只是在俯瞰街上
是在找什么吗,从这么远也能感到锐利的视线
「────────」
我忘记了时间,抬头看着伫立在虚空中的少女
那是在高塔之上
背对月亮俯瞰着下界,像魔法使一样

「啊」
是没事做了吗,她干脆地转身
人影从楼顶消失,只剩下美丽的夜景
「刚刚的,是远阪吧」

虽然没有确实凭据,但应该不会错
有那么显眼容貌的女生没这么多,而且更重要的是,我没有呆到会弄错
暗暗憧憬的对象

「……这样啊。不过」

怎么说,那个
兴趣真怪啊,远阪

跟新都不同,深山町内看不到人
只要过了晚上八点就看不到行人,町上回归平静

在交叉口,有着一栋早上看过的屋子
没有人在,玄关前只挂了个禁止进入的牌子

……只是一天,一间屋子就像废墟一样荒废了
被闯入的强盗杀害的双亲与姐姐
在未来是怎样的生活在等着那一个人活下来的小孩呢

「────」
我为我的无力咬着嘴唇
虽然发誓要变得跟切嗣一样,但连对在身边发生的事也什么都做不到
虽然想着要帮助别人,结果,连现在的自己能做些什么都不知道

爬上坡道,到了卫宫家
灯还开着,藤姊和樱还在吧

「我回来了──啊咧,只有藤姐吗?」
「嗯? 啊,士郎你回来了~」
藤姊一边吃着煎饼一边回过头来
电视上播着热闹的综艺节目

「真是的,又是这时间回来。因为冬天日落的很早,我有说过要早点回
来的对吧」
「我是早点回来了啊。我选的是到八点的打工,不要再乱说了。……那,
樱怎么了。看起来好像只作了晚饭而已」

「小樱很早就回去啰? 她说因为今天有事,只来做晚饭的」
藤姐像是很高兴地说着
对这个人来说,会做饭的大家都是好人吧

「这样啊。的确,说不定暂时那样比较好啊。最近也很危险,干脆到新
学期前都我来做晚饭吧」
「咦─,我反对─! 士郎回来的不是很晚吗。在那之后才做饭的话,
要过十点才能吃饭喔」

「……我说啊。你是没有在自己家里吃饭的选择吗?」
「因为这里就是我家啊?」
藤姐疑惑地歪头
老实说,我不知道自己是高兴还是悲伤了

「真是的,我知道了。就算叫藤姐做饭也没用。……那是没关系,脚下
的那个,是什么。不会又捡了什么多余的东西吧」

藤姐有把不要的废物放在我家这难改的习惯
像是在家庭餐馆拿到的巨大海碗、从商店街拿到的乱重一把的茶壶、自
己开始演奏的可疑吉他,总之,就是会把别人家当作方便的仓库

「让我看一下。是垃圾的话就丢掉」
「这个? 嗯─,是我们家多的海报」
藤姐把海报交给我
大概是不畅销的演歌歌手的海报或什么的吧

「我看看」
看吧,很假的青空背景,笑着比出大姆指的军服青年
看起来像血书的标题就是

『爱情的可爱战队,好了赶快加入自卫队吧』

───喂、这不是自卫队募集队员的海报吗……!

「那我不要了,就给你啰」
「呜哇,这我也不要啊!」
我快速地把海报卷起来,往藤姐的头上敲去

「嘿嘿─,没中─」
但是
藤姐这家伙,用藏起来的另一张海报以上段挡开,不留情地反击
碰铿一声
我被轻轻的海报打中────

「咕哇!?」
星星! 我刚刚看到星星了!

「哼哼哼。以士郎的本事要打中我还太嫩了。不甘心的话就再锻炼吧」
「咕……刚、刚不是那个问题吧。为、为什么纸做的海报会有那种破坏
声音……」
该不会,是用免洗筷的袋子切断免洗筷的高手技巧吗……!?

「咦? 啊,抱歉抱歉。这边的海报,是初回特典版的豪华铁板版
本。……士郎,头没事吧……?」
「……藤姐,妳有一天绝对会把人杀掉,那种个性……」

「嘿嘿─。那时候就嫁给士郎就安心啦─」
「哼,我会全速拒绝的。我可没有娶天然杀人鬼的打算」

「呣。我觉得我才没那么危险」
「果然。据说那种人往往没有自觉是真的啊」
南无阿弥陀佛,南无阿弥陀佛
我也得注意不有一天被杀掉地过活

「哼,尽量说吧。重要的是,士郎,我肚子饿了。我一一直戥傲现在,
赶快准备晚饭吧」
藤姐嘿咻一声站起来
……真稀奇。藤姐会来帮忙(就算只是准备餐具),一定是饿得很厉害了

「是是。那藤姐拿盘子跟碗哪。至少会盛饭吧」
「会啊─? 哪士郎,我要用大碗可以吧」
「可以啊。今天樱也不在,反正饭会剩下」
「很好很好。那士郎也一样喔」
藤姐快速地在大碗里盛饭

「……………」
算了。反正也会再来一碗,而且对藤姐做的事插嘴的话,那才会让晚餐
不见呢
而且
因为像这样乱来的晚饭,才是这几年持续地理所当然的景象

……一天结束了

吃完吵闹的晚饭,送藤姐到玄关,洗了澡
然后是躲在仓库做每天的锻炼
跟平常一样结束后就去睡觉
凌晨一点
什么事都没有地,一天平稳地宣告结束了
9#
 楼主| 飄過 发表于 2006-8-15 12:44:42 | 只看该作者
我在火中
 崩塌的房子和烧焦的人们
 不管怎么走怎么走都只有红色的景象
 这是十年前的景象了
 久远地,也没想起过的过去的记忆
 我在那其中,像是回放一样地跑着
 
 虽然知道这是恶梦但没有出口
 
 跑着跑着,不停地跑着
 
 走到最后,是力气用尽得救的,小时候的我
 
 「────────」
 在讨厌的感觉中醒来
 感觉像是胸口有铅块塞住一样
 摸摸额头,虽然是冬天但流了很多汗
 
 「……啊啊,已经这个时间了吗」
 时间已经过了六点
 仔细倾听,从厨房传来咚咚的菜刀声
 「樱今天也很早呢」
 不是佩服的时候了
 我也得赶快准备好,去帮忙准备早饭
 
 「士郎,今天要怎样。礼拜六所以下午要打工?」
 「不,没有排打工喔。我想在一成那边做点什么事,怎么了吗?」
 「嗯─,没事。只是想如果很闲的话可以来道场玩。我这个月陷入
危机了」
 「? 危机,什么啊」
 
 「财政危机啊。谁给我做便当我会很高兴的啊─」
 「拒绝。自作自受,偶尔一餐不吃比较好」
 「哼─,我才没期待士郎。我拜托的只有小樱而已。小樱,好吗?」
 
 「是的。跟我的便当一样菜色没关系的话就帮妳准备,老师」
 「嗯,OK─OK─。那今天一起吃午饭吧」
 
 吃着跟平常一样的早饭
 今天早上的菜单除了平常固定的以外,还准备了加入莲藕跟蒟蒻的
鸡肉当主菜
 虽然觉得用不着大清早就做这么费事的东西,不过一定是要做很多
用在中午的便当吧
 樱是弓道社的社员,藤姐也是弓道社的顾问
 两人会带一样便当也是很理所当然的发展
 
 「对了士郎。今天早上有点晚喔,有什么事吗?」
 藤姐一边喝着味增汤一边朝我看过来
 ……真是的。藤姐平常明明就很呆,只有这时候特别敏锐哪
 
 「做了以前的梦。醒来感觉超差的,就这样」
 「怎么,很平常嘛。那我放心了」
 
 藤姐没什么特别兴趣地不说话了
 我也真的是不在意,而且这也不是什么要认真说的事
 
 十年前
 在我还没忘记那火灾记忆的时候,常常做恶梦
 那情形也随着时间消失,现在就算做了梦也能轻松地抛开,重新站
起来
 ……只是,当时好像是很严重,从那时起,在我家的藤姐对我的这
种变化就很敏感
 
 「士郎,有食欲吗? 今天要不要吃少一点?」
 「不要。我一点事都没有,所以不要把别人的梦当借口把饭抢走啊」
 「啧。虽然士郎变坚强了姐姐很高兴,但再纤细一点比较好啊」
 
 「那是我要说的。身为弟弟,我觉得藤姐再可爱一点比较好喔」
 哼地一声,彼此不对看地回嘴
 藤姐把这当成有精神的证据,放心地笑了
 
 「────哼」
 老实说,我很高兴她的担心
 不过,如果感谢她会得寸进尺,所以我跟平常一样哼了一声
 「?」
 看着这样的我们,不清楚状况的樱像是觉得不可思议地歪着头
 
 藤姐出门后,我们也锁上门离开家里
 
 「学长。我从今天晚上到礼拜一都没办法来帮忙,可以吗?」
 「? 没关系啊。因为是礼拜六吧,樱也要陪人嘛,不用在意喔」
 
 「咦───哪有、不是的……! 不是那样的、真的只是个人的事、
也会确实去社团的! 所、所以有事的话请来道场我会想办法的! 不
是礼拜六要去玩、所以、那个……请不要误会到奇怪的地方就好」
 
 「???」
 樱有点行为可疑,好像很紧张的样子
 虽然不知道她想说什么,但总之是礼拜六没办法来吧
 
 「我知道了。有事的话就会道场去的」
 「是的,你这么做我会很高兴」
 樱按着胸口松了一口气
 然后视线往下倾的樱,表情一下子僵硬起来
 
 「学长,手───」
 「?」
 樱看的是我的左手
 我看了一下───红色的血滴了下来
 
 「啊咧?」
 我拉起制服的袖口
 那里的确是渗出了血来
 
 「这是怎么回事。昨天晚上在弄那些破铜烂铁时割到了吗」
 可是不会痛
 伤口也是,只有像是瘀血一样的红色条状肿起
 瘀血从肩膀一直线伸到手背,看起来像是一条小蛇从肩膀往手掌前
进一样
 
 「算了,也不会痛,应该马上就消了吧。没事的,用不着在意」
 「……是的。既然学长这么说,就不在意」
 是看到血觉得不舒服吗,樱低着头一直不说话
 
 我跟有社团的樱道别,走向校舍
 校庭里有着专心跑步的运动社员,从早上就充满活力
 
 「…………」
 但是,我感觉到很严重的违和感
 学校跟平常一样
 努力晨练的学生生气蓬勃,全新的校舍一点脏污也没有
 
 「……这是,我多心了吗」
 不过,一闭上眼睛,气氛就突然转变
 校舍被像粘膜一般的污秽贴上,在校庭内跑着的学生感觉像是空荡
的人偶一样
 
 「……我是太累了吧」
 轻轻甩了甩头,让思考轻醒
 然后,走向总觉得没有精神的校舍
 
 礼拜六很早放学
 上午就课程结束,之后帮忙完一成时,太阳已经快沉入地平线了
 「好,差不多该回去了」
 我收拾东西离开教室
 
 这时
 「怎么。你还在学校啊,卫宫」
 突然遇到慎二
 慎二后面有着几名女学生,好像有点吵闹
 
 「又没事做还留在学校? 啊啊对了,又在讨学生会欢心呢。卫宫真
不错啊,不用搞社团也有内部文书啊」
 「我不是帮学生会喔。身为学生,修理学校的设备是当然的吧。因
为用的是我们嘛」
 
 「哈,说得真好。让卫宫来说什么都是理所当然的呢。我以前没说
过你这装乖小孩的样子让我不爽吗?」
 「呣? ……抱歉,不太记得。因为我想那是慎二的口头禅,好像听
过就忘了」
 
 「────! 哼,这样啊。那你是学校里的东西全都能修好是吧,
卫宫」
 「全都修好是不可能的。至少照顾一下吧」
 
 「好,那就拜托你了。我们的弓道场啊,现在很乱呢。弦也没卷好
就放着,安土也没清扫。有空的话,那边能不能拜托你啊。你是前弓
道社员对吧? 不要跟在学生会屁股后面转,偶尔也来帮我们吧」 (译
注:安土是弓道场放目标物的小丘)
 
 「咦─? 学长等一下,那不是藤村老师对学长说的吗─?」
 「对啊,不好好做的话明天她会生气喔─?」
 「不过啊─,现在开始清理的话店就关门了嘛。让那边那个人来做
不就好了吗?」
 「不好啦─。而且也不能让不是社员的人来清扫……」
 「也不是那样不是吗? 慎二说那人是前弓道社员,交给他就好了
啦」
 
 慎二的背后好像开始吵闹起来
 虽然她们像是弓道社员,但没有我看过的,应该是慎二最近拉进来
的吧
 
 「那,之后就拜托了。放钥匙的地方没有变,自己进去吧。没意见
吧,卫宫?」
 「啊啊,没关系喔。反正没事,偶尔这样也不错」
 「哈哈,谢啦! 那大家走吧,无聊的打杂就交给那家伙啦!」
 
 「啊、学长等一下! 啊、那之后拜托你了,学长」
 
 因为知道方法,弓道场的整理轻松地结束了
 虽然这么广大花了很多时间,但让一年半以前还在使用的道场变干
净让我很高兴
 
 途中,虽然觉得一次应该没关系,就拿起一把弓,但拉别人的弓是
很失礼的就放弃了
 而且想要拉弓的话,拿自己的弓来就好了
 
 「……不过,碳棒制的弓变多了哪。一年前还只有一个的」
 
 碳棒制的弓跟塑料或木头的不一样,是有很多地方很方便的弓
 只是价格很贵是最大缺点,根本不是能用社费买的东西
 当时使用的只有慎二,不过新加入的社员好像意外地有钱?
 
 「……可惜。木弓比较能作很多加工的」
 
 算了,这是个人喜好吧
 看看时钟,已经过了门限了
 时间正好过七点。这样校门应该关起来了吧,没有必要勉强早点回
去了
 
 ……不过
 这道场有那么脏吗。放弓的地方还有社团教室,小地方的脏污很显

 
 「……算了,做到这里应该一两小时变不了吧」
 不能半途而废。反正都要做就整个清扫吧───
 
 风吹起来了
 脸颊因为太冷而冻僵
 ……就算冬天也不是很冷的冬木夜晚,只有今天特别冷
 
 「────────」
 哈地一声,吐出的叹息白色地残留了下来
 我在连指尖都像是要冻起来的寒冷空气中,缩着身体忍耐着
 
 「……怎么。难怪觉得很暗,原来是月亮被遮住了啊」
 抬头看着天空,没有白光
 是因为强风吗,云朵在空中流动着
 过了门限、没有人迹的学校没有散发热气的东西
 
 一点声音都没有的这地方,比町内的其它地方都更被冷气所覆盖
 「………..?」
 刚刚,是什么
 好像,听到了声音
 
 「───的确听到了。校庭那边……?」
 在这夜晚
 在冻结的夜空下,我很在意那打破寂静的声音
 
 为了确认声音的真伪,我走向了那个地方
 
 ───我在校庭里走着
 
 「…………人?」
 
 刚开始,从远方看时只能看到这样
 黑暗的夜晚,在没有光亮的黑暗中
 想再多看到一些,就只得接近校庭
 
 声音听起来变大、增加势子了
 这是钢铁与钢铁相撞的声音
 既然这样,那边是有着什么人在用刃物互砍吧
 
 「……怎么可能。在想什么啊我……」
 
 我苦笑着否定脑海中浮起的想象,脚步加快了
 
 ───这时
 是本能感觉到危险吗,我考虑着要不要偷偷地靠近
 总之先靠近能隐藏身体的树木,到近一点的地方看看声音的发源
───
 
 然后,意识完全冻结了
 
 「────────什么」
 
 有着,莫名其妙的东西
 红色的男子跟青色的男子
 超越时代错误,华丽的让人不觉得是开玩笑地武装起来的两人,跟
我不祥的想象一样,是真的在互砍着
 
 无法理解
 无法用视觉追上
 对他们太过没有现实感的动作,我的头脑不能正常运作
 只有凶器的撞击声,强迫地让我知道那两人是在互相残杀
 
 「────────」
 但是,在看到的瞬间我就知道了
 那个不是人类。恐怕是与人类相似的某种东西
 不是因为自己有在学魔术才知道的
 像那种的,谁来看都会知道不是人类吧
 人类本来就不是能像那样活动的生物
 所以那是,不能扯上关系的东西
 
 「────────」
 即使在远方也感觉到杀气
 ……会死
 身体比心灵更快地了解到,再待在这里绝对活不下去
 心跳变快也是一样
 同样是生物,我感觉到那是只为了杀戮而存在的生物
 
 「────────」
 ……他们挥舞着菜刀或短刀连脚跟都碰不到,能确实地杀害人类的
凶器
 突然,昨天的杀人事件掠过脑中
 牺牲的那家人,据说是被像刀的凶器残杀的
 
 「────────」
10#
 楼主| 飄過 发表于 2006-8-15 12:46:41 | 只看该作者
不能再这样看下去了
 但是身体一动也动不了,也无法呼吸
 想着必须逃走的心灵
 与认为如果逃走就会被发现的判断
 
 ……比那战斗,更让我手脚麻痹无法动弹
 
 我明明跟那两人相距四十公尺,但感觉像是会从背后被那长枪穿过
一样,无法顺畅的呼吸
 
 「────────」
 声音停止了
 两名那个,隔着距离面对面地站住了
 想着他们要停止互相残杀而放心的瞬间,突然感觉到更强的杀气
 
 「………………!」
 心脏萎缩着
 手脚上的麻痹变成痉挛,我咬着牙,抑制着要颤抖的身体
 
 「骗人的吧───那家伙、是怎样────!」
 青色的那个身上,流入了多到让人想吐的魔力
 切嗣曾让我看过从周围吸取魔力的行为
 那是菜鸟的我看到了也会觉得佩服的,伴随着一种美的魔术
 
 但是那个不一样
 像是喝水这单纯的行为,超过限度也会看起来觉得丑恶
 那家伙所做的,是拥有魔力的人都会觉得厌恶的,绝大的暴食
 
 「────────」
 会被杀
 那个红色的家伙会被杀
 使用那么多魔力所放出的一击。没有防御的可能
 
 会死
 虽然不是人类,但有着人形的那家伙会死
 那是
 
 那是
 
 那是,可以不去管的事吗
 
 因为这迷惑,我的意识从他们身上移开了
 在我身体终于可以活动,大大地呼吸的一瞬间
 
 「是谁────!」
 
 青色的男子凝视着躲起来的我
 
 「………!!」
 青色男子压低了身体
 只是这样,我就了解到他的目标已经换成了自己
 
 「啊────啊…………!」
 脚自己就开始跑
 当我总算注意到那是回避死亡的行为后,将全部身体,都贯注在逃
走的行为上
 
 不知怎么跑的,回过神来,我已经跑进了校舍
 
 「做什么────笨事啊」
 一边用力喘息,一边为自己的行为咋舌
 要逃的话应该往町内啊
 像这样自己跑到没人的地方是要怎样啊
 
 而且还是学校。就算是要躲起来,也还有更好躲的地方不是吗
 而且我为什么,会有不跑走就被杀,这种危险的错觉───
 
 「哈啊────哈、哈哈────啊」
 
 超过极限地奔跑压迫着心脏
 回过头,没有追来的感觉
 哒哒的脚步声是我自己的
 
 「啊────哈啊、哈啊、哈啊」
 
 那么,总算是可以停下来了
 我停下已经一步都动不了的脚,给快要坏掉的心脏送入氧气,大大
地张口哈啊了一声,有了得救的实感
 
 「……哈啊……啊……刚刚的,是什么啊……」
 
 我一边调整紊乱的呼吸,一边回想刚才的景象
 总之,可以确定那是不能看的东西
 
 夜晚的校庭里,与人类相似的东西在争斗
 能想起来的只有这样
 只是,在另一个视线角落的是
 
 「……还有一个人,感觉还有谁在……」
 
 想不起那人的样子
 老实说,我根本没有余力注意那两人以外的事
 
 「不过,这样总算────」
 
 「官兵捉强盗结束了,对吧」
 
 那声音,是从眼前发出的
 
 「唷。想不到你跑的还真远哪」
 
 那家伙,好像跟我很亲密地,说着这些话
 
 「────」
 无法呼吸
 思考停止,明明什么都无法思考
 
 ────只是模糊地,有了这样就死定了的实感
 
 「你自己应该比谁都了解你逃不了的吧? 怎么,被打倒的一方往往
有收获就是这么回事。没什么好不好意思的」
 呼地一声
 他自然地抬起了枪,就那样
 
 「运气不好哪小鬼。不过,既然看到了就去死吧」
 
 没有留情也不带情绪地,男人的长枪,贯穿了卫宫士郎的心脏
 
 没有闪避的时间
 过去锻炼的成果一点也派不上用场
 被杀了
 虽然知道被枪贯穿,但连动都动不了
 
 「啊────啊」
 世界歪曲了
 身体变冷
 感觉从指尖、从末端开始消失
 「咳────噗」
 只有一次,从嘴中吐出血
 
 本来应该吐出更多的血,但只有一次
 那男人的长枪说不定是特制的
 血液慢慢地沉淀,原本应该喷出血液的心脏,只是一刺就停止了活

 
 「────────」
 看不清楚
 没有感觉
 像黑暗的夜晚浮在海面上的月亮一般
 已经连痛楚都感觉不到
 
 世界是白色的,只有自己是黑色
 
 所以与其说是自己死了
 不如说是周围全部消失了的感觉
 
 我知道的
 十年前我也尝过一次
 这就是,即将死亡的人类的感觉
 
 「死人不能说话哪。弱小的家伙死掉要说当然也是当然的,但是
───」
 
 意识已经到达不了视觉了
 
 「───真是讨厌的工作。这种样子要说是英雄也太好笑了」
 
 只有,听到声音
 
 「我知道,没有意见。看到那女孩的从者了。会乖乖回去的」
 
 隐含恼怒的声音
 在那之后,是在走廊上奔跑的声音
 
 「───Archer吗。虽然正想分个高下,不过不能违背主人的方
针。……真是讨厌的主人」
 
 声音突然消失了
 是从窗户跳下了吧
 之后
 
 跑来的声音停住了
 
 奇妙的间隔
 
 ……又有脚步声
 
 已经,听不清楚了
 
 「去追,Archer。Lancer应该回到主人身边去了,至少要掌握对方
的脸」
 
 ……那是谁的声音呢
 我用上所有渐渐模糊的意识要想起来,但果然什么都没想到
 现在只有,很吵的呼吸声
 肺部还活着吗
 从口出漏出咻咻的呼吸声,像台风一样,很吵
 
 「不过倒还没死,真厉害啊」
 
 有人看着我的感觉
 那家伙也觉得我的呼吸很吵吗,像是要闭上我嘴巴似地伸出手指
────
 
 「……不会吧。为什么,你会」
 
 格地一声
 在听到不甘心地咬牙声的同时,那家伙毫不犹豫的,触碰了被血濡
湿的我
 
 「……伪造破损的内脏来代用,这段时间内将心脏完全修复吗……
像这样,已经是成功的话就直接合格去钟塔的等级了不是……」
 
 辛苦的声音
 以这为界限,渐渐淡薄的意识突然中止了
 
 「────────」
 
 感觉回到了身体上
 慢慢地,一点点地,像是叶片上的水滴滴下一样,身体的机能恢复

 
 「────────」
 
 ……滴答、滴答
 在做什么呢
 靠在我身边的那家伙额头上流出了汗水,专心地,把手放在我的胸
口上
 
 「────────」
 
 回过神来,注意到她手掌放的地方非常热
 那一定是,能让死掉的身体吓到的热度,才让冻结的血液又开始流

 
 「────────呼」
 
 感觉那家伙叹了一口大气坐了下来
 
 「累死了……」
 
 卡啦一声,有什么东西掉下来了
 
 「……算了,没办法。对不起爸爸。你的女儿,是非常无情的人」
 
 那是最后
 自嘲般地说完后,某人的感觉干脆地远去了
 
 「────────」
 
 心脏再度开始活动
 然后,这次意识真的中止了
 
 ……那不是为了步向死亡的睡眠
 而是为了再次醒来而必要的,休息的睡眠
 
 「啊………..」
 呆呆地睁开眼睛
 喉咙深处有想吐的感觉。身体到处都在痛,随着心脏每次跳动,就
像被刺到一样地头痛
 
 「发生────什么事了?」
 
 头痛激烈的让我想不起来
 是因为在走廊上睡了很久吗,身体冰冷的发抖
 唯一能确定的是,胸口部分破裂的制服,还有黏黏地沾到走廊上的,
自己的血
 
 「…………」
 
 我抱着模糊的头部站了起来
 自己刚刚倒下的地方,像杀人现场一样严重
 
 「……可恶,真的……」
 
 ────我的胸口,被贯穿了吗
 
 「……哈啊……哈啊……咕……」
 
 我忍住涌上来的东西,走近了旁边的教室
 脚步不稳的打开柜子,拿出抹布跟水桶
 
 「……啊咧……我在做什么……」
 
 脑袋还在惊恐中
 明明就是遇到很危险的东西,突然地被杀掉,为什么这种时候还得
处理善后啊,笨蛋
 
 「……哈啊……哈啊……可恶,擦不掉……」
 
 ……我用抹布擦着地板
 手脚仍然使不出力,但总算把四散的血迹擦掉,捡起掉在地板上的
垃圾放进口袋
 ……这说不定就叫做,凐灭证据吧
 因为意识模糊,才会做这种笨事的吧
 
 「……啊……哈啊……哈啊……哈啊……」
 
 收好抹布和水桶,用像僵尸一样的脚步离开学校
 ……越走身体越热
 虽然外面这么冷,但只有自己的身体像是烧起来了一样
 
 ……回到家的时候,已经过十二点了
 屋子里没有人在
 樱不用说,藤姐也已经回去了吧
 
 「……啊……哈啊、哈啊、哈───啊」
 咚地一声,我坐在地板上
 就这样躺了下去,心情总算冷静下来
 「……………………」
 我深呼吸
 
 胸口一膨胀起来,就像在心脏上开缝一样痛着
 ……不,是相反
 其实不是心脏被割到
 是因为被开过孔的心脏才刚愈合,一让它膨胀就会使伤口裂开
 
 「……差点被杀是真的啊」
 也不对
 不是差点被杀,是已经被杀了
 而能像现在这样活着,是因为某人的帮助
 
 「……那个,是谁呢。至少想去道谢一下」
 那人既然待在那场所,说不定就是他们的关系人
 不过被救这件事还是没变。总有一天,要好好跟他道谢
 
 「啊……咕……!」
 在安心下来的同时,疼痛回来了
 呕吐感同时涌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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